碳烤小羊排

饿饿饿饿饿

半身(上)

水仙
封不觉&疯不觉
王叹之&枉叹之
重度ooc

1

Q:世界上有比一个封不觉更可怕的吗?

A:有,两个封不觉。

Q:虽然难以置信,但应该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吧。

A:呃......两个封不觉搞在了一起?

——来自表情空洞绝望的王叹之先生,让我们向他致以深切的同情。

2

故事的起源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了。

他们刚从一个远古遗迹回来,九死一生,不过也从那名臭名昭著的大法师的宫殿里找到不少好东西。封不觉从废墟里刨出本残破的古卷,从翻开第一页起,就死攥着不松开,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约时间,他已经用精力剂代替吃饭和睡觉,同时免去了上厕所的麻烦。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疯癫狂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,整个房子被他抛出来的废纸淹了大半。

到第五天的时候,纸张幸免于难。他的房间里开始传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,混杂一百只坦克巨人一起碾过的震动和莫名其妙的气味。王叹之怕他搞大事前先把自己和一屋人搞死,硬在爆破声中顶着晃动踹开了房门。

封不觉对踹门的巨大动静毫无反应——他自己搞出的动静顶得上三倍——埋头在各种一看就不妙的试剂和材料中,房间中央的桌子和书柜被移开,用浓稠的红黑色液体画上六芒星魔法阵,阵中充斥着深黑色泥淖,沿逆时针方向缓缓流淌,阵下传来嘶吼声和牙齿咯吱声,和封不觉手中作响的脓绿色液体相互呼应。

王叹之咽了一口口水,下意识后退了几步,微弱地喊道:“觉.....哥......”

封不觉奇迹般地听到了这句话,此时他正在把那管液体往一只骷髅手上滴。他扭头对王叹之微笑了一下,心情非常愉悦的样子。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堆在头上,浓厚的黑眼圈衬得皮肤愈加苍白,两颊瘦削,眼里却闪着嗑药般的兴奋。

"快完成了,等我随便召唤出个使魔就完成一半了......“封不觉把绿荧荧的骷髅手放在六芒星的一角。那里的两个角已经有东西了,一个是硕大的黑宝石,雕成蜘蛛的模样,眼珠是两颗血色钻石,幽幽地凝视深渊;另一个是半截烧焦的魔杖,顶端缠绕着荆棘和乌鸦,乌鸦仰起的嘴恰好构成魔杖的尖端。

王叹之直接被吓坐到了地上,他绝望地发现,自己居然在为还有三个角的空白而庆幸。

3

最后王叹之坐着被传送出了房间(封不觉在他十几平米的研究室里布下层层叠叠几百个魔法阵,为了“在合适的时机发挥些意想不到的效果”),同时附带一句“别担心,我知道分寸。”

生活着恶魔的深渊和人间断开联系几百年了,召唤恶魔的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教会处决。封不觉违法犯纪的事没少干,但大多数时候都踩在边线上。虽让人恨得牙痒痒,却也无可奈何。这次一旦被发现和恶魔的关系,他们绝对会惹上大麻烦,更要命的是,看起来封不觉要干的远不止召唤个恶魔。而另一方面,王叹之又愿意相信封不觉,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抗争,所表现出来的就像一个变态一样,在封不觉门口来回踱步,时而抓挠头发愁眉苦脸,时而脚步铿锵双目炯炯。

王叹之还在犹豫不决时门突然开了,封不觉穿着绿色衬衣和紫色长袍倚在门框上,头发长了很多,半遮盖住眼睛。

他顿时松了一口气,说:“觉哥,你没事就好。"

封不觉抬头仔细打量着王叹之,眼神既熟悉又陌生,然后点了点头:”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疯不觉。“

王叹之:”我当然知道了!“

疯不觉:”不,你不知道。“

王叹之正懵逼的时候另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了,他穿着熟悉的黑色外套,有着熟悉的身形和脸,相当困倦地走来,靠在了疯不觉肩上。

正是封不觉,他看着念叨着”你你你.......他.......“的王叹之,憋笑道:”你们见过了呀,介绍一下,这是疯不觉。“又对疯不觉说,”你知道他的,王叹之。“

王叹之:”等等,那你是谁?“

封不觉:”我是封不觉,你不记得我了吗,小叹?“

4

在王叹之被弄疯前封不觉及时解释清楚了这件事——用纸笔。

“谁把自己召唤出的使魔弄得和自己一样啊!还起了一个念起来一样的名字!”王叹之抓狂喊道。

疯不觉和封不觉对视了一样,这场景真他妈的诡异,封不觉开口说道:“事实上,这不算是我召唤出的使魔。”

封不觉:“解释起来有一点复杂,使魔只是一个培育的容器。”

疯不觉:“因为它有魔力的完全相容性。”

封不觉:“在肉体塑造完成后,使魔就没用了。'

王叹之看着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和表情,问:”那你......?“

封不觉:”就是我。“

......

王叹之从一堆夹杂着各种术语的解释中勉强捕捉到几个关键句。

“你是说,你造出来了一个,自己?”

“差不多是这样没错。”两个同样的声音一齐说道。

5

王叹之还没完全适应封不觉分裂为两个人时,又迎来了新的打击。

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王叹之照常来到餐桌准备吃午饭。今天轮到封不觉做饭,在变成两个人之后,他们很无耻地以“本来就是一个人”的理由拒绝重排劳动表,共同挤在一天。

封不觉把蔬菜沙拉端上桌子,疯不觉正在为鱼淋上酱汁,然后两人交换位置,顺便交换了一个无比娴熟自然的吻——自然到王叹之以为是阳光太刺眼造成的幻觉。

直到他们又来了一个。

两人相当平和淡定,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封不觉一边塞土豆一边含糊地解释:“补魔。”

“补魔要通过体液,血液太麻烦。”他咽下后继续说。

王叹之灌了一大口苹果醋压惊。

疯不觉接着说:“性/交和口/交花费时间较多,作为日常补充的话......”

“噗——”

封不觉打了个响指,喷出的苹果醋在半空被突然架起的水幕吸收,他收起水幕继续吃饭,一边吐槽道:“这桥段也太老土了吧。”

像是对这句话有什么不满,房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,顶上的灯砸到餐桌上凹陷进大半,食物乱七八糟地混成一团。咆哮声从楼上一阵阵传来,吵得脑中神经电击般隐隐作痛,几乎让人无力思考。

三人捂着耳朵跑到空旷点的地方,封不觉抄起餐刀在楼梯上刻了个法阵,动静慢慢平息下来,他轻松地说: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忘了把那个使魔扔回去,它饿了吧。”

6

最终是王叹之拎着一桶蜥蜴尾巴去喂食(封不觉相当无奈地说:“它一见我就很暴躁,换你应该会好点吧。”)

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,屋内漫出肉眼可见的黑气。王叹之怕开灯惊动它,摸黑走了进去,用脚把桶往里踢。借着门口处透着的亮光,他隐约可以看见中间伏着一头似人非人的怪物,头上盘旋着巨大狰狞的角。

王叹之把桶踢到它的尾巴尖,正准备溜出去,那怪物却突然转脸对着他:可以称得上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,像山羊和猫头鹰的混合体,但它黄褐色的浑浊瞳孔和勾起的锯齿状嘴构成了最纯粹的恶意。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,只需看一眼就能让人从灵魂深处颤栗的恐怖,是人类埋在本能里的畏惧。

它咧开嘴,似乎在微笑,王叹之惊恐地发现自己在不受控制地向它走去,使魔缓缓站起身,因房顶的限制不得不半屈身,它那双巨大的双眼死死盯着王叹之不放。蜥蜴尾巴被扫到一边,几条顽强地在地上翻滚。

他像是被控制着走到了使魔跟前,正对着它的肚皮,那里有规律地起伏着,慢慢凸显出一个人形。那个人手持匕首从上至下割裂,从使魔的肚子里走了出来。在他完全脱离的刹那,使魔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,在空气中土崩瓦解。

尘归尘,土归土。

面前只有一个“人”,他反手握匕首,站姿冷硬而戒备,从兜帽中露出半张紧绷的脸,片刻后谨慎地小幅度点下头,走到王叹之面前。完全相同的身高,完全相同的脸,但迥然不同的气质让任何人都能一眼分出他们。

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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